啊晚Awan

狗血俗套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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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痕的研究 41 - 偷心大盗

第四章    凛冬鸦巢

第八节    偷心大盗




去江古田的地铁太挤了,没有坐的地方,快斗一只手提着新一的包,另一只手抱住新一的肩膀,把他拉到腿边,使得新一的脸被压到了外套里。

列车的摆动让新一头昏脑胀。本来这并没什么,但开始注射新药之后还没有感觉这么强烈过。这一周大部分时间都感觉不错,新一都习惯了这样的状态,真是傻了。

站外的新鲜空气让他清醒一点,快斗主动放慢了速度,大长腿走着小碎步。“暗夜男爵留下的笔记模仿了我父亲以前的笔记风格。”

“我第一次读你递过来的书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一阵风吹得新一发抖,快斗把自己脖子上长长的绿色羊毛围巾解开。

“你父亲会说法语吗?”快斗边问边用围巾裹住新一,遮住他衣领和下巴间的小缝隙。

“不知道,”新一回答,微愠地皱眉,“他总是突然变出一些新的能力。”他轻轻地拽开遮住嘴巴的围巾,跟着快斗穿过人行横道。街对面是一个住宅区,到处都是老式的房子,彼此距离很近,甚至可以通过窗户交谈。“怎么这么问?”

“可能没什么用……”快斗说,“不过在小说中的六个案子中,都有且只有一个法语单词。”

“绝对是一个密码,”新一自动接上,快斗笑了。

“你真的很喜欢密码,名侦探。”他抓起新一的手,拉着他穿过马路。一位老妇人对他们微笑,新一想知道在她眼里他们两个是什么样的画面。哥哥和弟弟?保姆和主人家小孩?“但我赞同你的看法。我们今晚可以解开这个密码。”

 

“今天下午怎么样?”新一问,快斗带着他走过一条狭窄的街道,旁边是一排不同深浅的白色和棕色漆的小房子。

“下午我要去把青子的作业和我的笔记交给她。”快斗回答道,“也得花点时间陪陪她,最近都没怎么跟她相处。”

“因为你一直和我在一起,”新一说完,快斗动了动眉。

“别这样说,”快斗说完突然转向另一条道。两只流浪猫跑到快斗身边,蜷缩在他的腿边。他一笑,拍了拍手,一罐猫粮便出现在左掌上。右手食指扯开标签的时候,猫兴奋地喵喵叫。“用你们侦探话来说,我们正在处理一个案子。”他放下罐子,撸了撸其中一只猫的下巴。“并且呢,我喜欢和你在一起。我只是今天需要花一点时间和青子在一起,然后……”

“然后我们会离开这里,可能回不来了?”

“你总是要这么无情吗,名侦探?”

“活到现在,我见过了记不清的尸体,”新一回答道,他们从小巷转到另一条街上。快斗没看路,而是看着新一,仍旧巧妙地躲开了路边的垃圾箱。“器官逐渐衰弱,敌人可能……”新一叹道,“而我的运气从没好过,基德。”

快斗停在一栋看起来和其他并无两样的房屋前,沿着车道走进去。“我的姓是黑羽,”他说,“发音类似于英语单词四叶草,没忘吧?”

“单片眼镜上挂着俗气的东西?这怎么能忘。有什么联系吗?”

“好吧,”基德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钥匙圈,四把黄铜钥匙叮当作响,“四叶草是幸运的象征。”他打开锁闩,然后用两把单独的钥匙打开了下面的锁。新一模糊地思考了下其他钥匙的作用。“名侦探,现在你也有你自己的四叶草了。”他朝新一笑了笑,并伸出大拇指指着自己,“运气在好转!”他眨了眨眼睛,“你可是拥有我这个超棒的人~”

新一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他不自觉伸手将手放在胸口,想让加快的心跳慢下来。没有用。“你怎么能用那种正直的表情说这样恶心的话?”

“这是天赋,”快斗说完开门进去,“并且,名侦探,你不是也向我表达了你的‘意图’吗?”

“我……”当快斗把他的包放在玄关时,新一咽下了后面的话。他环顾这栋普通的房子,想知道它怎么会属于像快斗这样特立独行的人。墙上有快斗和他的父母的全家福,然后是最近的照片,只有快斗和他妈妈。地板上有一双旧的校服鞋,校服外套和领扔在扶手上。不可回收垃圾中溢出了方便面包装,一旁的小桌上还有一堆未开封的信,是写给黑羽千影的。

很……温馨,即使快斗是独自一人住在这里。其实也不奇怪,快斗是那种无论多大的空间都能用自己去填满的人。

“你怎么了?”快斗提示他说完。他脱下鞋子和外套放在一旁,懒得挂起来。然后转向新一,摘下他的帽子放在鞋柜上面,又解下他的围巾。

“我不知道那句话到底说明了什么。”新一拉开外套的拉链,盯着地板,因为他能感觉到快斗的目光在他身上。他脱下外套,想找个地方把它挂起来,没有找到,只好拿在手里。“我不知道你能从那句话……”快斗突然触碰新一的手指,将它们从抓住外套的绷紧状态分开,新一因为这意外的动作猛地抬头对上了对方的视线。

对方眼神明亮,弯起一边嘴角,“你不知道?”电话响了,他眨了眨眼睛,给了新一摆脱那种强烈的目光的机会。他伸出手,手机滑进手掌。“啊,是青子。”

“那你快接吧,”新一说,看着快斗按下接听和外放按钮,将手机放在平次的帽子旁,然后走去把新一的外套挂在柜子里。

“你这个男人婆想要干什么?”快斗是抱怨的语气,脸上明显地戴了面具遮住真实的他。新一莫名地高兴以前自己没有经常看到这样一副面具。

“快斗!”中森青子大叫道,快斗听到后瑟缩了一下,“你答应过来的!赶紧起床,马上过来!”

“十分钟之内一定到,”快斗回答,“天啊,青子!没必要震破我的耳膜吧。不过如果真的震破了,我就再也不用听你的大嗓门了~”

“赶紧过来让我打死你!”

“除非你穿上我喜欢的那种可爱粉蓝色心形内裤噢!”

“上面全是鱼,你这个变态!”青子喊道,然后电话被挂断了。

“你这样捉弄她多久了?”

“好多年了,”快斗回答道,低头看了看两人的衬衫,解开了扣子,“我们还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第一次给了她一朵红玫瑰。”

“即使是小孩,这也算很明显的调情了吧。”新一问道。快斗的子弹伤口覆盖在一块方形棉纱布下,没有缠绷带,能自己换药。“好些了?”

“周一就拆线了。”他轻轻地把手放在纱布上。“也许很快就能再次活蹦乱跳。”

“你扮成我的样子回医院了?”他跟着快斗走进客厅,桌子上坐着一堆干净折好的Henley衬衫。“不把衣服放好吗?”

快斗弯腰时,新一瞥见了他的内裤边,紫色蕾丝。虽然新一知道内衣也是伪装的一部分。但它看起来很漂亮,与快斗的皮肤相衬。

快斗耸耸肩,那堆衣服最上面的蓝色T恤已经穿在身上,背部的肌肉随着动作而起伏,他转头看向新一。“既然你来了,我会放好的。以前的话没有什么关系。”

“我……都行,”新一说着胃又开始翻腾,讨厌这种感觉。那条薄薄的蕾丝内裤和快斗光滑的皮肤浮现在脑海里。

“嗯,”快斗说着抓起了书包——显然之前是被随意扔在沙发上的。“稍后再聊,名侦探。在青子来这里找我并发现我有一位客人之前得去一趟隔壁。”

“好的,”新一说,环顾客厅,目光落在窗台上,那里有四个装满绽放的红玫瑰的花瓶。

“随便看看吧,Fais comme chez toi(译注:“就像在自己家”)。”

“我不懂法语。”

“我知道,”快斗说,“只要知道我的房子就是你的房子就行了。我离开期间不要又陷入麻烦噢。”

“我又不是你,”新一说,但前门已经关上了,快斗把他独自留在家里,“好吧。”他坐在沙发上,紧挨着叠好的衬衫,双手捂脸,“我怎么这么容易被转移注意?”

除了快斗在每一个可用的窗台上都养了众多的花以外,房子的其余部分与前门和入口一样没什么特别的。他没逛几个房间就发现了快斗那个奶粉色墙壁、绿色天花板的长方形房间,滑动窗和整张桌子的长度一样,新一可以直接看到某个女孩的卧室。中森青子?

房间的墙上有一张大海报,上面是黑羽盗一和鸽子表演魔术的场景,还有一张长长的桌子,桌上的作业乱七八糟。新一认出了这是快斗的字迹。到处都是纸鹤,是用正方形的报纸折的。关于怪盗基德的报道文章被用塑料活页夹夹起来,放在床旁边的矮桌子上。

这种乱七八糟似乎是最近才出现的。表面看起来随心所欲,但新一可以看到这样的混乱之下有一个复杂的归纳逻辑,包括一个小书架的课本和一个装满批改过的作业的柜子。一个通用遥控器,却没有看到电视机,一把旋转椅,当新一坐在里面旋转时,它会转向面对黑羽盗一的海报以及墙上加固过的金属架子——空无一物的架子。

床头有一个书柜,里面放满了除了日语以外的各种语言书籍。床上没有装饰,枕头随手乱丢,一台蓝色笔记本放在床尾,还开着,画面是那智真吾(译注:出自TV21 电视台外景队杀人事件)的爱情片。新一爬上床,抓起一个枕头抱在胸前,盯着屏幕。

“我还以为会是戛纳电影节参展电影之类的,”他嘟囔着,用紫色的杯子裹住自己,但随后他愣了一下。他可能也喜欢这种东西。

新一深吸了一口气,闻到了枕头上快斗的味道。向后一躺,把枕头放在边上,闭上眼。

 

再次睁眼时,阳光透过窗户十分明亮,快斗就躺在他身边,一只手撑着头,嘴角挂着慵懒的微笑。

“几点了?”

“三点过一点,”快斗说,“我还以为你会躺进衣柜里而不是睡在床上。”他的微笑仿佛温暖的蜂蜜一样滴入新一昏沉的大脑,“我不是介意你睡我的床噢。”

“我都没感觉累。”新一眨眨眼。阳光点亮了快斗的双眸,仿佛波光粼粼的海面。“我刚刚……你喜欢看爱情片?”

“不喜欢那智真吾的片子?”

“谈不上喜不喜欢,”新一回答。“不过喜欢哥美拉电影的我品味也的确不算高雅。”

“那智的电影有一些不错的台词,”快斗说着用空闲的另一只手把遮住新一眼镜的头发梳开。

“这就是你平时装模做样的话的来源?”

“你怎么能说我偷台词呢,侦探?你知道我不会这么做。”他用手戳了戳新一的太阳穴,然后往下,勾勒着新一的脸型。“刚才的聊天被打断了,抱歉。”

“我们应该专注解开《塞纳河畔谋杀案》中的密码。”

“是的,”快斗说,“但在那之前我想说清楚一些事。”徘徊在新一脸上的手往下到了胸口,停在了心脏上方。新一的心脏在胸腔内剧烈跳动,害怕和期待交错。“我知道你爱毛利小姐,就像我过去爱青子一样。我不想把她从你的心里拉出来,我只想把自己放进去。”

新一叹气,把手放到快斗的手上,瞪着他,“你不是名震世界的珠宝大盗吗?不应该很善长进入各种地方吗?不是谁都无法阻止你吗?”

快斗垂下眼睑,笑容加深,变得更加犀利。就是这副表情,新一认出来了,每当对方想做一些危险的事时候的表情,比如从塔顶跳到正在行驶的火车,或是冲进即将爆炸的建筑物。自鸣得意、危险的表情。新一知道他必须小心地看着快斗,因为只要对方变成这个样子,他就完全无法预测了。

“你想被吻吗,新一?”

“你想吻我吗?”新一舌头有些打结,喉咙干燥,手掌开始出汗,脸烫得都要起火了。“你会——”

只要快斗认真起来,他的速度总是比新一想象得更快。新一完全没意识到的时候,嘴唇就感觉到了对方的温热。快斗把他压在身下,双手放在耳侧,膝盖则跪在大腿外侧将他禁锢住。

快斗身上的气味蔓延开,新一再次沉溺其中被其淹没。快斗偏头,舔舐新一的双唇,直到新一微张嘴,快斗就进入到更深,更紧的地方。舌头滑进新一齿间,缠上他的舌头。新一所能回应的,就只有抓紧快斗柔软的、天蓝色的Henley衬衫,嗅着茉莉花香味的肌肤,尝到了米饼和荔枝的味道。

闭上眼睛,新一感受着快斗睫毛碰到自己脸颊的触感,以及两人嘴唇的丝滑摩擦。新一还没有宕机的那部分大脑注意到了快斗有些干裂的嘴唇。接吻比他想象的要湿。快斗手臂微微颤抖,自己心跳快得仿佛要跳出胸膛。其余的脑子都迷失在压住自己的快斗的胸膛里,迷失在自己吮吸对方上唇时快斗传给自己的气息里,迷失在一切他无法定义、无法分类的事物里。

当他快要陷入快斗越来越放肆的动作里时,他突然清醒了。自己身体还太小了,无法承受把对方拉下水的后果,无法承受快斗用唇、用双眸、用心倾注到他身上的一切。

“基德……”新一分开水淋淋的唇,叫住对方。快斗粗重的气息喷在新一脸上。“你真的……?”他把手举在两人之间,强调了它的大小,快斗换了个姿势,用自己的手包裹住新一的手。

“没有别的人在智商这方面能比得上我,名侦探,”快斗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变小变大不是你自己能选择的。你还是你。”

新一睁开眼睛。快斗周身气压很低,看着他。“就这么简单?”

“如果我化了妆,穿上裙子和高跟鞋呢?”快斗说,“你还想让我吻你吗?”

“我还挺喜欢粉色,”新一说,然后住口了。快斗呵呵一笑,新一把头转向一边。

“那……”他用鼻头蹭了一下新一露出的脖颈,就在项链的上方,轻轻咬了咬,用牙齿沿着静脉刮了刮。“如果我扮成龙马展那次的大叔,怎么样?”他轻轻地在新一下巴曲线处吮吸,新一禁不住颤抖,不知道腹部的热量哪里来的。他仍然紧紧抓着快斗的衬衫,已经弄皱了。“还是在吉右卫门的机关屋那次的老婆婆?”

“这些都是伪装。”新一松开快斗的衬衫,放到快斗脑后,手指在快斗柔软又凌乱的头发中缠绕,“不是……你。”

“我也是这么看你的。”快斗说完吻了吻新一的下巴,然后是嘴角。“现在你知道了吧?我知道伪装之下的真相,所以我不介意——”

新一把快斗往下拉,用吻打断快斗的话。这一次,他让自己完全沉入其中,沉浸在快斗从里到外的劫掠里,忘记自己是一个命不久矣的病人,而快斗是健康的,他还有无数可能的大好未来等着他。他允许自己自私一回,因为此刻在快斗怀里的自己才是最真实的自己,刹那即永恒。时间在这里被延长:快斗的手从上到下抚摸着新一,牙齿轻咬着新一的唇,把他的呼吸封住。阳光穿过快斗这间普通少年的卧室,抵达这张普通的双人床,落到交缠的两人身上。他们是本来的模样,而不是应该的样子。

随着快斗的吻慢慢从唇移到鼻头到脸,新一想,这个人不需要努力把他放进自己心里了不是吗?因为他已经亲自把快斗放进去了。

 

————

晚:你们是不是以为新一觉得自己身体太小了无法承受快斗是涩涩的意味?嘿嘿。这篇文里新一这方面可是比较单纯的,后面也有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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